在人类社会中,除了金钱,名利,权势对人的诱惑之外,另有一最大的也是致命的诱惑就是美色。这个问题似乎与女性无关,但其实也有关。
莫言父亲回应陈光标送房说:天地混沌,景物影影绰绰,队伍的杂沓脚步声已响出很远。父亲眼前挂着银白色的雾幔,挡住他的视线,只闻队伍脚步声。父亲紧紧扯住余司令的衣角,双腿快速挪动。奶奶像岸愈离愈远,雾像海水愈近愈汹涌,父亲抓住余司令,就像抓住一条船舷。
——《红高粱》
我们今天上第六节课,《乌鸦和狐狸》。乌鸦得到一块肉,非常得意,站在树梢上。狐狸在树下,对乌鸦说《乌鸦太太,您的歌声太美妙了,您一唱歌,全世界的鸟儿都得闭嘴了,乌鸦被狐狸的马屁拍昏了头,一张嘴,哇,肉就落在狐狸的口中了。于老师带着我们朗读课文。我们满嘴乌黑,跟着朗读——《蛙》
在堂屋里,他蹲在一张矮桌前,耸立着两撇倒运的掉梢眉毛,端起一碗蒜薹汤,克制着从胃底泛上来的恶心,刚要伸嘴强喝,就听到从虚掩的破旧院门外,传来一身焦灼的吼叫,他听出这是村主任高金角在呼叫自己的名字,便匆忙放下碗,大声应着,住院里走。
——《天堂蒜薹之歌》
那个时候我是个少年。那时候我是村里调皮捣蛋少年。那时候我也是村里最让人讨厌的少年。这样的少年最令人讨厌就是他意识不到别人对他的讨厌。他总是在哪里热闹就往哪里站。不管是什么人说什么话他都想伸耳朵去听听;不管听懂听不懂他都要插嘴。
——《牛》
第二天凌晨太阳出土前约有十道十五分钟光景,我行走在一片尚未开垦的荒地上。初夏老春,残冬和初春的记忆淡漠。荒地上杂草丛生,草地绿,结实,枯瘦,轻盈的薄雾迅速消逝着。尽管有雾,但空气还是异常干燥。
——《红蝗》
我知道自己忍受痛苦的能力已经到达极限,如果不屈服,不知道这些贪官污吏们还会用什么样的酷刑折磨我。但如果我就此屈服,前边那些酷刑,岂不是白白忍受了吗?我挣扎着仰起头——头颅似乎随时会从脖子处折断——往烛光里观望,看到阎王和他身边的判官们,脸上都汪着一层油滑的笑容。
——《生死疲惫》
她穿着一套烂帆布工作服,粉色衬衣的领子高高地钻出来,护着一段白脖子;双眼黑里透着绿,头发很短,很粗,和你黑,很亮。戴着双白手套的手攥着方向盘,夸张地打着方向,躲避着陷坑。往左打方向时她的嘴往左歪,向右打时她的嘴向右歪
——《酒国》
一个好铁匠,总是盼望着一块好钢的出世,然后用奇特的方式,使他服从自己的意志,变成一把宝刀。
《酒国》:表现官场酒文化的反腐小说。《酒国》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反腐小说,莫言在酒国中还通过酒国酿造学院勾兑专业博士研究生李一斗不断寄给作家莫言的小说中,几乎将整个20世纪中国各种各样小说,狂人日记到武侠小说,在到魔幻小说,先锋小说之类都戏仿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