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窗外,雪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地下了一层,黝黑的马路变得苍白,上面留下条条清晰平行的车辙,车辙的上面,不停地有车捻过,发出滋滋的声响。急切的打开窗,让新鲜的空气恣意飘进来,带来丝丝的清爽。若不是值班,非得披衣穿出门外,去沐雪、踏雪不可。
喜欢雪花轻柔的拍在脸上,融化在眼里,飘落在口中,疏落的敲打着衣领。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你真正的体会到踏地有痕,落地有声,刷出自己的存在感。张开手掌,想将雪花托住,仔细看看她们的模样,可是多数都跳跃着、顽皮地绕开了,偶尔的逮住,快速成为水滴,瞬间失去本来面目。
看似柔弱的雪儿,团结起来力量异常强大,不用说暴雪,一般的大雪很多事物都忍受不住。高速封闭,房屋坍塌,树枝压折,电力中断。人们给定性为雪灾。
雪轻飘飘的扬着,不紧不慢,估计已有一指之厚,几小时前嚣张的雾霾溜溜地退下舞台,将灰头土脸的世界还以清白。一个人领着小孩,伸展双臂,张开大嘴,贪恋地吞吸着天空中撒落下来的圣洁之物,一会儿大人一个趔趄,小孩儿一个屁墩儿,传来阵阵开心的笑声。
夜深了,路上的人、车更少了,街面静的出奇,似是能听到雪花落地、击打窗棱之声,窸窸窣窣。透过玻璃,路灯光的周围像飘摇着无数晶莹透亮的萤火虫,追逐着光线飞舞。
儿少时,天明又是一个观鸟的机会。在厚厚的雪上,用笤帚扫出一块大大的空地,撒下谷子、高粱,然后躲在不远的草垛后面,偷偷地观望,用不了多久,麻雀,野鸡,傻半斤儿等(麻雀最多)陆续而至,争相吃食。长着长长尾巴的野鸡最好看,可惜那时没有相机,不能留有丝毫只光片影。看得正入迷,不知谁家的大黄狗不期而至,充当了搅群之驴,一顿狂吠,那只好看的野鸡险些成了黄狗的囊中之物,抛下几根尾毛仓皇逃走。打跑黄狗,捡起那根好看的鸡翎,一直保存并向伙伴炫耀很久。
雪是文明的,带来的欢乐是无穷的,我没体会过她的无情。
时间已近夜里十一点钟,外面的雪依然瑟瑟随风。
明晨,一夜熟睡的人们突然发现外面白皑皑的世界,发生于昨日还温暖着的春天,会有多大的惊喜呢
望着外面的雪,视野并不开阔,黑咕隆咚的情况下,并看不出什么美景,但心里总有一种静不下来的心情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