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了,来这里探望它有超然世外的感觉,有一种安慰的滋味开始蔓延出眼外,早就应该来这里看看了。
周围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这是我酷爱的领地,怎么会有别的人来呢,尽管是一种心底里升起的渴望,渺渺的细微的渴望,不需要有人怜惜的渴望,渴望遇见,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这里只属于我的私处明明白白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还要疑惑呢。
想到这里,心有点飕飕地冷。
风密了许多,那种干净的冷让我的呼吸通畅,也能感觉到那一缕缕冷气进入宽敞的肺里心情豁然舒畅了许多,平静中缓缓地美铺开在这幽谧的夜里,眷恋的心情油然而生,久久淹没在过去的日子里。
甜美的图景悄悄展现,平铺在我的思绪里,是那样的可心。
微弱的月光像失去神情的眼睛那样暗淡无色,林间的小木屋更像是没有颜色的暗影静静地固定在那冷深深的杂草里透不出气来,坐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端详着这位老朋友的一切,它就像挺起我生命力的支柱,在任何一种情况之下来到这里我的心情都会得到一种忘怀的穿越感。
篱笆杖子歪斜的没有了模样。从任何一个豁口都能接近小木屋,而小木屋的门几乎已经脱落,仅有几根葡萄的藤条缠绕着,那种拉力几乎将木门悬浮了起来,像站不稳的老人微微有些摇晃,偶尔还会发出柔弱的呻吟声,屋檐上的荒草被冻得僵直,在月光的缝隙里倒显得格外的精神,我的心也亮了一下。
还是不进去了,让它安安静静地过个年。
躺在那些毛茸茸的苔藓上有点干爽而且软软地暖和着我的身体,熟悉地顺着旁边的石头缝隙里拿出一壶以前存放在这里的白酒,轻轻抹去上面的灰尘,慢慢地起开拧紧的盖子,一股浓浓的烈烈的酒香冒了出来,忍不住静静地喝上一口,那种润润的热流直接通透在胃里,火热的激情开始到处流传,这酒在这里停放了这么长时间依然不失当日的口感,几乎全身的冷气都被驱散出去了。
吐出一口热气,渐渐地挥发到黑夜里,引出来树林中那些熟悉的碰动树叶的声音,我知道那些小松鼠又来抢我的吃的来了,情不至尽地拿出一把小花生和瓜子,倒不如说是一种习惯了的动作,它们毫不客气地爬到我的身上,在窜到我的手上,大摇大摆地理直气壮地吃起来,那眼睛黝黑地亮。它的眼睛里除了吃的还有我,我的眼睛里除了月光还有小木屋,看得最清晰的应该是这些小松鼠。
最早这里只有一只,后来才多了起来,我想小木屋里没有吃的了,树林里也不是很容易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