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我常常看到一位流浪老人。平常他就蹲在街角歪着脖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动手里的奖券。
每当午饭时间,他就会踱到摊子前面,想买些东西来充饥,摊贩看到他通常会盛一碗饭送给他。吃完反,他就地睡午觉,仍是歪着脖子,嘴巴微张。
到了夜晚,他会找一块干净挡风的走廊睡觉,把小木椅折叠起来当枕头,合上衣服,甜甜的睡着了——典型的流浪汉。
对于这位老人,大部分的人都会投以厌恶或疑惑的眼光,小部分的人则投以同情的目光。
我每次经过那里,总会向老人买一张奖券,虽然我知道即使没天向他买一张奖券,对他也不能有什么帮助,但买奖券使我感到心安,并让自己的同情找到方向。
记得第一记向他买奖券的那一幕,他的手、他的奖券、他的衣服同样油腻污秽。他缓缓地把奖券撕下,然后在衣袋中摸索着,摸索半天,掏出一个小小红色的塑胶套。这套子竟然是崭新的,美艳的无法和他相配。
老人小心翼翼的把奖券放进塑胶套里,由于手的笨拙,使这简单的动作完成得十分艰难。
“不用套套子了”我说。
“不行,讨个喜气,祝你中奖!”老人终于笑了,露出缺几颗牙的阔嘴。
他终于装好了,慎重的把红套子递给我,红套子上写着八个字“一券在手,希望无穷”。
我向老人买过很多奖券,但都没中奖,可是每次接过小红套时,我觉得那一刻我已经中奖了,特别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