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泽鲜明,亮丽中透满忧伤,悬在你我交际的那一端,我沉默,凝望你无声的眸子,散发出的叹息……转身,离开,没有泪水,亦不懂得感慨,只知道前途迷茫,铺满了我坚持的倔强。
坚持,抑或继续倔强,在这片土地上,有着谁和谁不曾言明的气息。
我苦笑,放纵我的淡然,任一种腐朽的味道一点一点地浸入鼻息,咽喉,最后化为一份毒。
侵蚀,五脏六腑。
学会了假装,在明人面前微笑,不去争辩;在微笑者面前仍旧微笑,不去探寻,笑容后的泪、或者狰狞。
学会了伪装,不为欺骗,只为流浪于乱世中,看着深蓝色镶钻的小礼裙在橱窗里放肆地嘲笑我的假装,不哭不闹,我,亦不懂该如何去哭,去闹。
因为没有理由,更无对象,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发光发亮,感受着它被与它同样闪亮的身子匹配、滑落,再挂回去,我笑,依旧是那深蓝色镶钻的小礼裙,从始至终,我们不曾属于过彼此,仅仅是——
对峙,凝望,叹息。
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路过一小盆雏菊,平凡,恬静,我知道,它是可以属于我的,从看见的第一眼就知道,但我只是路过,只是一个流浪者,就像那一年的天,悬在你我交际的那一端,我知道,你是可以属于我的,可我终究还是决绝地离开,不为自己流一滴泪,我总想去远方寻找更好的,即使很早就明白,最好的我已遗弃。而如同小雏菊一般平凡而恬静的回忆,注定只能是回忆,以至于很久以后,我依旧没有勇气将它带回家。我依旧是那个不会流泪不会回头的女子。
想起了年少时看过的电影,在一片嘈杂的露天广场,身旁,是来不及风干的稻草,有着泥土的气息,我从不贪恋任何一种气息,除非,它关乎生命,关乎我长久坚持的决绝,而我所记得的麦田,我确定,它关乎我的未来。
但又有多少是说的出写得出的呢,亦如年少迷恋过的电影画面,多年以后无非只有一句“什么年代了还看这个”,不耐烦地听一遍父亲的回忆,心里早已泪流满面。
还是面不改色,埋头坚持着,任发丝遮住额头,扳扳手指,时光容易把人抛。记住的,遗忘的,都已成为内心的传奇,早已没有了真实感,而我的流浪岁月,于乱世,又有多少人看见过,留意过,用手指不经意地划过。
我只是想念,那一条深蓝色镶钻的小礼裙,也许那一年,它是希望我把它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