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评价巴金后半生说了许多真话,认为是他人格的写照,是他文学生涯中的亮点,给予了很高的褒扬。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从他的一些文章来看,都写出了当时自己的真情实感,也揭露了以前自己的生命中的一些阴暗和不足,剖析了自己的弱点,同时也批判了各种历史的和现实的不良现象,都是值得肯定和称道的。
然而真话果真这么值得推崇吗?真话真的这么难说吗?为什么说真话这么受人爱戴与敬重?真话之难,难在别人都知道而不能说,难在像巴金这样一位大作家所可能产生的影响之大,他可能因此而得罪一大批人,甚至为自己惹来一身的麻烦,难在很少有人会不在意、不把它放在心上,因为真话往往如此准确生动地点击在要害上。
我不是巴金,我自然更不惧说真话,因为至少我不必冒他老人家那么大的风险,我们可以在文章中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我们不是一再要求学生用“我笔”写“我心”吗?不是要求他们真实地表现自己的感受吗?如果教师自己都不能做到的话,学生又谈何说真话呢
我觉得说真话是写文章的一个首义,没有真话,就没有作文,又谈何作人呢?人们惊羡于巴老的真话,想必也是看多了文人的假话,至少是有不少人在靠这样捞取资本的,或藏头露尾,或阿谀奉承,或违心而论,总不能实际地写,实在地说,这样对人对己都是不利的。
大部分人都认为他的真话好,可见人们还是崇尚真善美的,都是有辨别真伪的能力的,只要是真正地说在人们心坎上的话是会得到大众的认可的,人还是不乏真诚。
而今我们怀念巴老,很多人就是冲着他那朴实的语言、真实的思想而来的,为他的人格所折服。我想我们普遍人如若做不到大师的文思广溢,达不到大师的见解深刻的话,总可以做得到大师的坦诚布公吧。
文章有很多功用,但历史会告诉我们,最让人感动的莫过于记录历史、记录真实。
对待朋友,我们一定要用真话,就像我对待学生一样,我见到他们都十分期待,但我又不得不告诫他们一些自身的缺点,除了肯定优点,我更多的是直接揭示他们的问题,所以我的话不太中听,但我会真诚地告诉他们身上的不良行惯。有人竟然不理解,对于一向听惯了好话的同学更是表明自己没有接受,家长们也都惟自己孩子独尊,因而总愿封闭在自己的窝里,我却一定要挑破那个掩盖。可能,做老师也得会说好听话,把孩子夸在嘴边,那样,家长高兴,孩子高兴,哪怕实际上烂得一团糟,反正谁都不知道。但这样的老师我不会做。
(时200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