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兵后的扬州,烟柳画桥不复存在。春风十里,所过之处尽是青青芥麦,废池荒木。二十四桥仍在,桥下湖水荡漾,湖中冷月无声。只桥边红药,年年妖娆,不知为谁而生,为谁而繁盛
这故事太老,说不出个新鲜话。
从前学到这《扬州慢》,我只觉得这词人用词深情,定是很会说情话。他叹桥边红药,年年不知为谁生,我觉得和“寂寞开无主”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满心以为词人怜惜红药虽美,但扬州不复往昔繁荣,无人再欣赏这寂寞无主的红药。它静静地开着,好像在等谁来赞叹。它一年又一年,开得比从前耀眼。
我从前不知红药是什么花,我只在小说里看到过,男主赞女主容貌堪比芍药。我那时想芍药花一定妖娆妩媚,令人心旌神摇。
所以看到“桥边红药”,不禁令我想到孤芳自赏的美人,生得风华绝代,却无人来赏,堪得浪费了姣好容颜。我替这些红药惋惜痛心。
许嵩的《庐州月》中,唱道“桥上的人入对出双,桥边红药叹夜太漫长”,这里的红药更加可怜惹人,夜里孤单成影,无声问月,何时才有人来将我采撷
不久前,我才知道,我以为的红药并不是词人想说的红药,词人感叹红药年年生,其实是控诉,大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之意。扬州不再,而你却不知忧愁,依旧年年繁盛,究竟ng为谁而开,为谁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