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种。
当夏天的暑意还没消除时,秋的收获已经到来了,在我们这个水米之乡偏僻的小村庄里,水稻一茬接一茬的成熟,可忙坏了留守的老头子和老太太们,儿孙们都外出他乡,厮守的这份田地就是他们心头的着落,他们念叨是儿孙,照看的是田地,收获了,就是一个年轮的又一个句号,苍老如同这秋季,不知不觉早已落到他们的肩上。
收获的时节很短暂,收割机的出现颠覆了传统的手割碾压,于是在田头叹息的老人们总是诉说他们力壮的那个年代,那个年代的收获季节,是一种象往,更是一种痛苦回忆。
收获结束了,很是短暂,十几亩的稻子转眼就收完了,在这个缺青壮劳力的田埂地头上,各家互相帮助,一起跟着收割机走,收到谁家帮谁家,在喜悦声中,隆隆的小手扶载着满满的稻谷来回在田间奔跑,那份匆忙是一种颗粒归仓的责任,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虽然稻米不值钱,一袋子稻谷比不上城里人一袋子饼干的价钱,但没有农村人的这袋子稻谷就没有城里人的那代饼干,农村人不知道这份逻辑关系,他们知道饿了有粮吃就是稳当,所以家家户户不到来年夏天不卖粮,家家户户都是广积粮。
秋阳、秋风、秋雨伴着的广袤农庄、田野、土地,在这样的时节里,你最能闻到家乡泥土的气息,当金鸡啼叫、鹅鸭成群,顽童戏耍,虽然比不上城里的闪光霓红,但单调中却蕴含着着一种永恒,是一种洗去繁华后的归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