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室内望去,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温室里摆满了大大小的花,不,不是花。你能把那开起来像个婴儿一样蹬着腿,但北部却连在植物茎上的东西叫做花吗?还有那只摇晃毛茸茸尾巴的仙人掌,最可怕的是正前方长者八只黑色细长腿的吊兰,他几乎退后一步。
这时,在最远的角落里,他看见了“她”。
“她”幽怨的眼神牢牢地吸引住了他,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散在身侧,保护着“她”绝美的脸庞。若不是“她”身后舒展的叶子,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这……这是?”他惊惶的向店主,简直说不出完整的语句。
店主走到“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笑道:“这是最新培植的品种,栽培者在植物身上数了一部分动物或人类基因,于是他们就长成了您现在看到的样子了。当然,这违反了国家法律,于是他们就被摆在地下出售。由于植物掺杂了人类基因,使本来很强的生命变得脆弱了,只适合在温室里生长。客人要不要在他们中挑一盆呢?”说完,店主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仍然显得很震惊的脸。
“你们这么做是不人道的,它们现在这样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简直是混劂了植物和人的区别,像她……”他又一次对上“她”的目光,里面包含的根本是人类的情感,他被“她”的悲哀所感染。“客人,您实在是太激动了。当今世界人人追求新奇的感官刺激,什么样的是不可能出现。只怕想不到,不怕做不到的时代,真正来临了。技术的先进使这一切都成为可能。这不是生物史上的奇迹吗?您为什么不把它们当成真的艺术品来看呢?好了,如果你不感兴趣,是我看错人了,现在请您回到上面去吧!”
他呆立不动,心里生出一个强烈的想法,不让她美丽的眼睛里再出现忧伤。
店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您看,’“她”可真是个美人呢!不过,价钱方面嘛!……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