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是一首诗,每行文字都是那么朴素、高贵、通俗而且富含哲理,细细品味,能够体会到他的博大、优雅。伴随着子女的成长与成熟,才渐渐明白了父爱的价值,细细品味出了父爱的真与美。
当我咿呀学语的时候,父亲的声音就是一首首启迪我智慧的歌谣,在那一遍遍歌谣的韵律中,我学会的第一首诗是那么的难忘;当我看到父亲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而总也做不好的时候,只有父亲能欣赏我,鼓励我,引导我。
当我上寄宿学校的时候,父亲每周为我带去亲手做的可口佳肴;当我取得了一点点成绩的时候,父亲用那深情、骄傲的目光与我一起分享;当我在学习上遇到困难而发愁的时候,父亲那信任的目光一次次地给了我克服困难的勇气和力量。
当我懵懵懂懂到了情感萌动的季节,是父亲的青春故事启迪了我,在那春雨朦胧的日子里,我总是在静静地思索,细细地品味,知道什么该拥有,该舍弃,不断地丰富着自我,锤炼着自我,从而感到心灵上的充实与满足。
当我备战高考的日子里,繁重的课业负担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激烈的竞争与极少的睡眠时间让我心烦意乱,真想大声叫喊,真想拼命奔跑。而当我面对父亲的时候,父亲总是一脸的宁静、平和,如同一股清泉,让我烦躁不安的情绪能够渐渐平静,让我从容地面对一切困难。
记得当我考上大学离开家的那天,父亲一声不响地为我打点行李。那天晚上,父亲做了几个我最喜欢吃的菜,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着,而他却连筷子都没动一下。他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了一大堆如何与同学相处好、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当我拿起行囊,准备迈步走出家门的时候,父亲用含糊不清的语调问我:“孩子,什么时候再回家?”
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熟悉,记得父亲第一次这样问我的时候,是在我上了寄宿学校后。那是个星期天,我吃过午饭高高兴兴地准备往学校赶,父亲站在一旁静静地看我整理自己的书包,当我跨出家门的那一刻,父亲提高了声调问我:“什么时候再回家?”我当时不耐烦地说道:“真是明知故问,不就是周日吗?”
可是在当时的这个时刻,我却难以回答父亲的问话。我回过头,看到父亲慈祥的目光,什么时候能回家呢?学校又离家那么远,至少也要等到放假期吧!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远征”,虽然肩膀还太显稚嫩,但我已不能在父亲的精心呵护中度过,我得去学会如何面对生活。那一次,我在去往大学的途中哭了,那不仅仅是伤心别离的泪水。
在遥远的他乡校园,父亲时常对我电话问候、书信嘱托和每时每刻的挂念。此时我感觉到父亲的爱是载我在无际的学海中畅游的一叶小舟,是我精神和智慧的源泉。
如今的我已经大学毕业,并且回到了家乡工作。当我再一次认真地看父亲的时候,突然间发现父亲确实老了。脚步已经不再那么矫健;满头黑发也失去了光泽而且增添了许多白发;所吐之言也不再像从前那么伶俐甚至还有些反反复复;脸上的皱纹似乎诉说了父亲操劳的一生。
在父亲生日的那天,我在众多亲戚面前饱含深情了刘和刚老师的那首《父亲》,以此来表达我对父亲的感恩之情。
“听听你的叮瞩/我接过了自信/凝望你的目光/我看到了爱心/有老有小你手里捧着笑声/再苦再累你脸上挂着温馨/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你却吃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你却吃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我的老父亲……”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当我唱到歌曲高潮的时候,我哭了,父亲也落泪了,但我知道今天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是一个父亲看到儿子长大成才后高兴的泪水。
转眼间20xx年的春节来到了,那天,我送给了父亲一张健身卡,在卡片上,我写的是“祝父亲永远快乐,永远健康”。父亲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还忘不了埋怨我一句:“又乱花钱了。”可我知道他心里是高兴得要命。
自从送给父亲健身卡以后,父亲时常去健身房健身,不仅认识了许多新朋友而且也锻炼了身体,以前那些腰酸背痛的老毛病也不再犯了,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这不,马上又准备上老年大学深造学习音乐呢!
现在,看到父亲每天愉快的生活,我感到非常的欣慰。同时我也祝愿全天下所有的父亲身体健康,年轻永驻,永葆活力!
父亲不但在相貌上被公认为“人仔头”(方言:意寓张得标准),待人的诚恳、不分贫富贵贱的一视同仁、工作能力的扎实与端正的态度,常受到肯定与赞羡。业余除了对专业的研讨,也兼顾着自己长年累月对雕、篆、刻、写的喜好。
记事起,父亲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总是喜欢将我举过头顶让“骑”在肩头上,并允许“作威作福”;长大了,父亲从不以严父的姿态自居,总喜欢以朋友的形式促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心里一直有一种界定:最爱最亲的人是母亲;最崇拜最敬佩的人是父亲。很多时候,每当成长的路上取得可喜的成绩,亲朋好友来庆贺,总能听到长辈提及一些记事前的点点滴滴……
故乡有一古老的习俗:在孩子满周岁时,举行“摸前途”的仪式,拟通过摸物品来预测长大后的成材取向。父母不崇尚唯心,但也“不脱俗“。周岁那天,书房大大的书桌被清空,铺上一条毛毯,毯上摆码着花、粉、算盘、称、等,父亲别出心裁地将那厚比砖头的古籍也放上一本,同时将特意作为周岁礼物的一辆精工精致的摩托车模也摆在上面——大家屏声息气注目:我端坐,半晌,忽然敏捷地爬到古籍前“自言自语”地“嗯、嗯着,母亲将我抱起狂亲“看这小妖精心大的……”话未说完,我抗议地将身子扭得象准备下油锅的油条般转过脸往书桌上张望,母亲只好重将我放回书桌,只见我兴冲冲地又直爬向那摩托车模型,小手拽着竟不再松开。母亲只好连同车摸一起抱着带我去进行下一个周岁庆贺项目。
或许,我周岁时对摩托车的“喜爱让姑妈不能忘怀,也许姑妈欲借助价位不菲的礼物来升级对我的疼爱。在我6周岁生日前夕,收到了姑妈从境外赠送的一辆原装的儿童摩托车,那时小,不懂得用言语表达感激,只是当小伙伴们来“观摩”这么豪华的摩托时,从他们羡慕的眼神中体会到心中有一种幸福感而荡漾成一份得意……
父亲认真、刻意地领着我学驾驶,憧憬着到秋季上小学时就可以让我“自驾车”上学。先学开锁、上锁,接下来是我坐在车上,象模象样地双手象征性地扶住把头;父亲双手重叠在我的小手上掌握,挂上最小的挡,上身前倾、双脚在后轮两侧跟着迈步,就这样在自家庭院的鹅卵石小道上培训我的驾驶技术。一天两天……“六·一”到了,父母决定陪我到郊外去“实习”。早早的将摩托放进轿车后备箱,一路欢笑地到了郊外,找到一块平坦的开阔地。父亲把小摩托摆开,母亲将我抱上驾驶位,然后父亲带着我慢慢地开了两圈。这时,自以为已技术过硬的我,坚决要取消父亲的“副驾驶”的职位,父母起先欲说服我不要着急单独驾驶,经不住我的“赖”加“威”,父母只好妥协,但仍不放心地父左母右地紧随着走,为了证明技术非但过硬而且已超强,好高劲一上来就按捺不住自己,想通过加大油门,“甩开”父母的尾随。谁知油门过大,摩托箭离弦般飞出去,我却被结实地跌下摩托留在原地……
不知是被跌昏了还是被吓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父母的这一场惊吓非同小可……从那次以后,父亲就为那摩托专门做了一个底座,将摩托供在底座上,宣布:摩托仍是我的,但只观赏,不可以再“染指”。我不再闹着要驾驶摩托,但时常守在摩托身边。
暑假了,父亲花了半天时间,用工具小心地将摩托的零件一一拆开,顺溜摆满了一院子。叮嘱我不可以随便将零件的位置调换。然后一边用尺子量着,一边在本子上记着;最后再将摩托复原、依然供在摩托的底座上,上锁。
第二天,有工人送来好几节上好的原木,父亲也从街上提回来一套木工工具。紧接着,父亲就在原木上比量着,按照记号进行锯、刨、削……我没问父亲要做什么,只搬张小椅子乖乖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父亲动作:我看见不熟练木匠活的父亲的手打出水疱了、额头冒汗了,就不再闲着,急急拿来创可贴要父亲包上,用毛巾为父亲擦汗,将水杯的水送到父亲的嘴边……经过好长一段时间,原木不见了,地上堆着两个“圆木饼”,一对象牛角一样的架子,还有好多种几何体,有的还被凿出洞眼……那一天,父亲又拎回来几桶油漆、桐油,眼见父亲一遍又一遍将它们上油漆并排列在地上时,我象发现新大陆般的忽然大叫——“这是要做成摩托车耶!”父亲笑了,用刷子比画着“开心吗?”“开——心——”
等油漆干了,再用了整整三天,一辆仿真的摩托在父亲手中被制造出来了!这辆摩托除了不能机动,推着一样能走。此后,父亲时常让我坐上这辆摩托,推着让我过驾驶的瘾。我知道,父亲想告诉我,宁愿自己累一点也不愿意我安全没有保障……一直到现在,这三辆摩托一直都在。一直到现在,从不再单独驾驶摩托车,虽然中学时期曾是校单车队的一员。确实胆比常人小,但更多的是不愿意父母担心,不想让父母心中存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