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超在美国从高中读到大学,不擅中文,而且对于中国文化的认识也不够深。闻一多戏谑地呼叶为“二毛子”,意思是指叶精通洋文而不懂国故。叶虽不以为忤,然猛力进修中国文学艺术,不久即成为十足的中国文人。
黄宾虹住杭州栖霞岭。有一次,他的小孙子和另一个小孩捉到一只螳螂,送到老人画室中。老人正作画,看到孩子们送小虫来,立即放下画笔,与孩子们玩起来。老人张开无牙的口,非常天真地笑了。
史学家何炳棣晚年回忆小时候外祖母的身教言教,吃饭时,外祖母不止一次地教训何:菜肉能吃尽管吃,但总要把一块红烧肉留到碗底最后一口吃,这样老来才不会吃苦。何说:“有哪位国学大师能更好地使一个五六岁的儿童脑海里,渗进华夏文化最基本的深层敬始慎终的忧患意识呢?”
梁实秋年轻时去看梁启超,正好碰到某位大官来访,梁实秋起身就要告辞,梁启超说:“别走,我们再谈。”将大官晾在室外,独与梁实秋长谈。1951年,在台湾,一位文学后辈去看梁实秋,谈不了几句,铃声突然大作,台湾“教育部长”黄季陆来访。这位后辈马上想走,梁先生让他按兵不动,反而出去请部长在外面稍候,一候就是四五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