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听过我们岳阳城继往开来一点点进步的足音,那声音或清脆、或急促、或沉稳、或轻快,但总不失混合穿插在其中的朝气与蓬勃。
星期一大早,虽立了冬还是暖融融的阳光射在这个小城棱棱角角的高楼上、光鲜亮丽的小车上、干净宽敞的人行道上,最后把最白亮温暖的一束光投在了正在人行道上迈步前行的赶去上班的人们身上。我也在人群中走着,聆听上下班时间特有的足音。
第一个声音从我的左方传来,“铛铛铛”地一阵脆响,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哪个阿姨的高跟鞋声。确实,一个瘦瘦高高的女性,踩着小巧又不失雅致的小牛皮鞋,长到大腿的丝袜配着同样长到大腿的高领掐腰黑毛衣,抿得光溜溜的头发上一根细长的马尾辫,略施妆粉的脸上鼻梁间架着一副金属框架的眼镜。她抬头挺胸地走着,眼中带着一丝威严的“精光”仿佛真要射了出来。直到她的“铛铛”声又干脆利落地响起,我才反应过来挪开步伐。
正走着,一个人仿佛“充军”般莽莽撞撞地从我身边擦过,随着一阵热风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大概正赶着公交车怕误了时间的“小伙子”。他好像知道今天会赶着跑上班一样,穿着超大号的白球鞋,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深蓝色的夹克外套,他一边匆匆走着,一边不忘理了理跑得东倒西歪的的头发;还没等我偷偷走到他前面看看他的样子,这人又像听到赛跑的号令声般“啪啪啪”地跑走了。
邻近学校,眼前这“叔叔”便是我们以前的生物老师。他右手夹着一根烟,左手插在裤口袋中,样子十分随意。老师不紧不慢地走着,直筒筒的西裤下两条腿稳健地迈开点地再迈开,可能由于穿着软胶性皮鞋的缘故,声音轻轻地,听不太清,只听得裤腿摩擦的“嗖嗖”声。他还是跟从前一样,顶着光滑得好似狂风也吹不动的一头黑发,给人以最佳的、最精神的相貌。
我看着身边形形色色为工作为事业精心装扮的面孔,便不自觉地抬了抬肩上的书包,迎着阳光,也迈开轻快的“嚓嚓”声的步伐。
周一一早,听着各色各样朝气的城市足音,心想:人人各尽其职,不就是岳阳城正进步的脚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