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酒、一杯苦涩,孔乙己带着酒的苦涩,心里的无奈告别了咸亨酒店,用两手慢慢的移动。秋风的僵硬与无情渲染着周围的气息;孔乙己则是其中的承受者。
终于到了砖窑,这破烂不堪的砖窑空无一人,孔乙己成了这的主人。他爬进了砖窑,摸索着自己的草铺,无力的坐在上面点燃了蜡烛。苍白蜡烛、苍白的光,微微的燃烧着,对这巨大的砖窑而言,这烛光显得那么黯淡,就好像黑暗即将吞噬整个世界一般。孔乙己蜷缩在草铺上,回忆着往事,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或许,他现在只能用回忆来掩饰内心的空虚与失落。
“一生都在为科举卖命,我图的什么?是权利、金钱,还是内心的需要。哼,都没用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拼搏呢?何况现在已是身不由己,想改变谈何容易。相当初我嗜酒成性,最后在抄书时被丁举人给大折了腿,回想起来好后悔呀!”
一阵哆嗦之后,孔乙己完完全全地僵住了,心里后悔没有踏实的抄书、过日子,不禁流下了眼泪。一只老鼠从孔乙己的草铺下钻出来觅食,没有太多的顾虑,只是一个劲的啃着孔乙己身上的棉布袄,慢慢的老鼠更加放肆了,啃完棉袄溜到蜡烛旁去啃蜡,恰巧蜡烛从中间断开,火苗把草铺引着了……
孔乙己没有恐惧,只是微微一笑:“想不到连个手指大的老鼠也来欺负我,看来真是报应呀!”
在火焰中,孔乙己看到金榜提名的自己,他把草发出的叭、叭声当成了马蹄轻疾的响声。巨大的热流让他稍微暖和了一些,最后,他在暖意中伴随着“之乎者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