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朵从窗隙间飘进的雪花惊醒了埋身于书山题海的我。千万片雪花从天空悠悠飘下。美极了!仿佛 珠玉般帘幕挂在窗前。
这时,雪引志(起)了我无限兴致。来到户外,才知道外面早己变成粉妆玉砌的世界。房子上盖着厚厚的雪;满树毛茸茸的雪条,树尖由圆润的雪球点缀着,那样的轻盈,哪怕一顶点的动响也会把它尺得魂飞魄散。地上铺着白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象是踏在去里,雾里。
不仅雪很大,雾气也很浓重。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雾腾腾的一片。车辆、行人都隐蔽在那里。这不禁让人猜想那浮动着的、洁白的、神奇气流就是时光隧道的入口,到了那里就进入了另一翻天地。
往日行色匆匆的人们都放轻放慢了步。或许是怕吓着雪姑娘;或许是想欣赏她那袅娜的舞姿。就连性情变幻无常的风婆婆好像也被雪姑娘的多情打动了,竟也敛声静气,冰天雪地吹起了杨柳风。没有了呼啸的朔风,小朋友快活起来,房檐下,堆起一个个雪人,围着雪人呼叫着,打着雪仗,雪球上下翻飞,雪姑娘给小朋友带来了无穷的欢乐。
雪还在下,我凝视着一片片蓬勃奋飞的雪花有了许多的遐想。张若虚仰望明月有了“江月何年初照人,江畔何人初见月”之想,我不禁也想问“何人初见雪,雪又待何人?”见雪之想纷纷然:柳宗元“独钓寒江雪“;李白则悲叹“将登太行雪满山”;岑参又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妙想;高骈更有“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悠然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