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孩童时的幼稚无知,又走进了十八岁的叛逆冲动,遥身一变,我以完全不一样的生存状态宣告了我的长大,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是幼稚还是叛逆,揪的最紧的总是母亲的心。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母亲对我的担忧,只是很少想过,这种担忧于他们而言是种折磨,是一种很深很深的牵挂,不是做给外人看,也不是做给我看,是种本能,而我们的一举一动就在深深浅浅的在控制着那种牵挂。
我念高三的那年,一个人在省城,有一回,到同学家玩,正逢她往家里打电话,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他把电话打通了就挂了,我甚是纳闷,于是问他,为什么电话通了又挂掉,她告诉我,有一次,她打电话回家,她的母亲急于接电话,在从楼上往楼下跑的时候摔了一跤,摔的很重,现在都没能正常走路,说到这,我看她的眼圈红了,后来,她就和她的母亲说好,每次打电话回家,先响几下,让母亲做好准备,慢慢过来,不要着急,等母亲差不多到了,她再打回去。我顿然觉得有两颗心是靠得那么近,那以后,“预备电话”便成了我眼里很美很美的习惯,因为手机的存在我是一直没能有机会去打那样一个电话,但是他们那种深深的爱却时不时从我面前汩汩流过。
我想,她的母亲好幸福,因为有她这么一个好女儿。
他是个成名的作家,每天面对着电脑,有写不完的灵感,那天,天下着雨,光线有些暗,喜欢舞文弄墨的人对一些自然现象总是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敏感,比方说雨,于是,他开着微机,和着打字的咋唯声,文字一行又一行听话的出现在屏幕上。他的母亲就坐在他旁边,正借着微机的光线在找一根缝衣针,她抬头看着儿子出神的思考,她觉得无比幸福,她为他骄傲——终于,找到了,她要帮他缝好磨破的袖口,可是当年那么出色的锈花女现在却连一根针都穿不过去了,她不相信自己眼力下降这么快,于是将线含在嘴里,捏的更细,放得更远些,可是,还是穿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