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滴答滴答的滴下来了,恰好忘了带伞,千万颗雨滴淅淅沥沥的洒下来,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身上,打在树上,打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构成一去夏天的协奏曲。
路上有没带伞的行人,冒雨前进,迈着匆匆的步伐远去;有的两人合打一把花伞,在雨中漫步,观赏这雨水构成一幅曼妙的画。我撑着那把红色的花伞,匆忙的往家赶。
当冻得瑟瑟发抖的我快到家时,看见了一幕令我难以忘怀的场景:一位老爷爷推着轮椅,老奶奶坐在轮椅上撑着一把素色的伞,老爷爷躬着身子,在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泥泞的道路,像抹了油一般的滑。撑伞的;老奶奶把伞向后撤撤,想遮住老爷爷的后背,老爷爷把伞往前推推,想遮住老奶奶的双腿。其实,雨早已淋湿了老爷爷的后背,也淋湿了老奶奶的双腿。
这对老夫妻的额头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带着几十年的含辛茹苦,带着一辈子的辛苦操劳。或许,几十年来,两位老人就是这样互相搀扶着走过各种风风雨雨,经历了各种悲欢离合,他们也许没有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话,但他们却做到了,做到了白头偕老。我多想让这一瞬间停留住,让画面定格住,让两位老人这样停住。
有一种感情,像一坛酝酿已久的醇酒,不浓烈却绵长,不馥郁却沉醉。就在这偶然一个雨天,偶然的一个地点,偶然的让我闻到这清醇的酒香,似是喝下这杯香甜的酒,似是进入老人相互搀扶走过的回忆。
我好想沉醉在其中,好想要看看两位老人的甜蜜,好想听听两位老人“醉里无音相媚好”,好想体味两位老人的人生百味。“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在两位老人转过街角时,我还看了看两位老人搀扶的背影,带着一丝留恋走进楼里。雨,还是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