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什么都好,只是太过传统了。母亲喜欢买上洁白如云絮的布料,穿好白色的线,纳白色的千层底。
我喜欢走在白色的大理石砖上,望着白色的墙壁,凭感觉在专卖店挑拣白色的鞋。或许是遗传基因,我与母亲都对白色有一种特别的爱,但在鞋上出了问题,很简单,我喜欢运动鞋,母亲则喜欢布鞋。我可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见解”,于是常常与母亲争执,经常是气得母亲无言以对,我依然振振有词,加上我的青春期叛逆心理,阳台上母亲辛苦做好的布鞋愣是被藏在角落里,日久天长竟凑成了“阵容强大”的“布鞋集中营”。即便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母亲还是努力地做着鞋,她认为是她做的不好我才不喜欢,她愈发愈卖力的做起来,似乎是她的天职一般,阳台上的那白色的焦中营渐壮扩大,快放不下。
我看不下去,“勇敢”地向母亲承认:“我不喜欢布鞋,都什么年了?太老土了,打球时也不方便。”母亲张大了嘴巴,手中的针线缓绶地,带着母亲那充满热情,希望与爱的心,无情地掉落在地上,发出尖历的响声。我默默地离开了。我晚上醒来,看到母亲在收针线盒。快过年的时候,母亲兴冲冲地拉着我到她的房间,费力蹲下,紧紧抱着一个鞋盒站了起来,如释重负地递来,打开,一双比安踏还漂亮的白色运动鞋如一对白玉般出现在我面前。我一下愣住了,许多话哽在咽喉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母亲的爱?]变,也依旧喜欢白色,但在白色两类鞋中完成了一次爱的轮回。
母亲的习惯是借助子女的爱而悄然逆转的。白色是我和母亲之间爱的印记。那白色的运动鞋,如一盏灯,将我们母子两人的心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