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接触余华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先锋派”代表者之一。好在,逐渐知晓中国当代名家之后,才初次揭开蒙在我眼前的迷雾。
偶然的经历,让我走进余华他所要表达的世界。弥补了一直未竟的心愿,或者说,缺憾。
莫言说过,余华是清醒的说梦者。读完他的著作之后,细细回味,才发现此言不虚。就那么一段毫无掩饰的文字,像涂鸦,纵然有些许凌乱,但丝毫掩盖不住文字背后的锐利。我说过,我看这些小说时感觉心里凉凉的。至于原因,我无从表达出来。我只能用另外一些词汇及场景,来表达自己思想的声音。
我像是跨进了南门,在细雨中呼喊的南门。孙广才醉倒时东摇西晃的模样,并不曾使我的坚守动摇。国庆把嘴嘟起来的稚气,令我真实地感知孙光明无可奈何的彷徨与落寞。所幸,我在远方。
几幅跨越时空的场景在南门上演,蒙太奇式的剪影是不折不扣的写实。孙光明来回不停地旋转的恐惧,让我的心一阵一阵地发凉。他作为那样的一个孩子,开始了不可名状的恐惧。
孙光明本身是主角,但我觉得更像一个旁观者。似乎剧中所有的演绎与他无关。似乎场景中所有的写真跟他没有关联。他总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站在南门,站在细雨里,外表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其实,我可以看见他内心的澎湃与汹涌。
也许,泛黄却有力的青春,正在开始化妆,开始另一场注定忧伤的上演。
说到许三观。这个大咧却又憨实的男人。萧瑟的秋风中,我仿佛还能看见他哆嗦的样子。在胜利饭店,他喝黄酒吃炒猪肝的身影。在大桥,他老泪纵横的样子。一切都不像编排,更像是生活的水印。似乎你就真的可以看见他站在自家大院,对着一乐、二乐、三乐数落。这就是我们的许三观,一个注定凄凉的人物在剧作里上演。
想到福贵。最初活现在我心中的人。循着一点淡淡的伤悲,余华把笔调在生活里微微掠过。悲喜交集的起伏,不仅把悲表现得淋漓尽致,也把喜烘干得像丝丝青烟,虚无飘渺但仍然有着落点。不算冗长的故事聚焦在福贵身上,令我有点心痛。毕竟这太辛苦了我们的福贵。
他们都是我们内心深处至贴切的人,一唱一骂、一嬉一笑的声音远无尽头。
我在远方,也谛听到了他们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