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把亨利·大卫·梭罗的《瓦尔登湖》看完了。
看这本书的过程是跌但起伏的。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梭罗的“记流水账”:他是怎么在瓦尔登湖边上用木头建小屋的,怎样靠一点点微薄的收入来维持最为简单的生活的,怎样种豆苗,怎样和来访过客交流并倾听穷人们的心声的,怎样测量湖底深度制画地图。另外,他还颇费笔墨描写了瓦尔登湖的自然风光,以及附近小镇的生活图景。但中间,总会时不时地蹦出一两句作者貌似深思熟虑了很久才想明白的话,这样的段落虽然不多,而且零星地散落在字里行间,但在凌晨阅读的时候,还是感到它们的力量之强大,将瞌睡的神经都震动得再也不想入眠了。
这位曾经就读于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人到中年,却放弃城市浮华的一切,来到宁静秀美的瓦尔登湖畔,在湖边过起了半隐士的生活。要有多大的勇气来撇清世俗齐刷刷的眼光,才能踏出这一步呢?这是我读这本书时,不断闪现脑海的一个问题。他来到湖边,并非因为他已经参透了禅意,而恰恰相反,他隐居湖畔是为了做一个实验,他想看看,用一种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同大自然水交融地做邻居,能否摆脱世俗的狭隘眼光,获得思想上的升华。而事实证明,这位可爱的“大叔”真的可以做到。这本写于19世纪的散文记叙了梭罗与自然为邻的生活以及生活中感悟到得某些与我们现今生活息息相关的犀思利想。仿佛一个古人,已经预见了人类的未来之苍凉和悲哀。大自然叫他忘却了时间,或者说摆脱了时间,从宏大的视域去审视人类和人类的精神以及肉体,难怪梭罗呼喊着:我们要爱她,爱自然。